第十一章【路途】(1 / 2)
长毛不提还好,一提吃东西,季节瞬间感觉自己的肚子空憋,像是半个月未尝食物之感。他一边下车,一边暗自奇怪。他的一向自诩是橡皮肚子,可大可小,可暴食,亦可饿上一两天,但从来没有过今天的这种饥饿感。长毛寻了个避风处,打开一只固体燃料罐,点上了火,然后从来方便袋中拿出午餐肉罐头、豆鼓鱼罐头、鸡汤罐头等五六种食材和一打啤酒。然后用一把瑞士军刀撬开罐头,在燃料罐口搁上简易烤肉架,把罐头中的鱼肉放置在架子上烧烤,一会儿便香气扑鼻。还没等烤热,季节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起牛肉送入口中,五分钟过去,直到长毛的烧烤速度跟不上他的吞食速度,季节方打了个饱嗝,停止了进食,问道:“继续刚才的话题,你怎么发现我不是他?”长毛头也不抬道:“跟着你来到甘市之后,你去房屋中介,你去你父母家周围,你去张家踩点,你在张家别墅前蹲点……”“呃!我还有个问题。你既然发现我不是他,你为什么还选择帮我,虽然你的行为很卑劣,但我不得不承认,你把我从漩涡中救了出来。”长毛沉默,然后缓缓道:“因为我丧失了警惕,在医院看到你没有进行细致的检查,虽然你们的身高身材相仿,而且你有他的护照和lv包,甚至你们的肚子上都有阑尾炎手术后的疤痕,但如果我若查看血型,我就不会急着上报公司,以至于……后面发生的一切。”“谢谢!”季节很诚恳地道谢,然后问了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,“季节……呃,我是指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长毛头也不抬道:“他的法语名字叫阿诺德,拉丁语中寓指雄鹰。祖籍sc,父母很早就移民法国,他十九岁便加入法国外籍军团,二十三岁获得加入法国海军陆战队的机会,可惜在训练营里犯下大错,被遣退,于是他加入私人性质的abel安保公司。”季节旋即问道:“他还有什么家人?”“他的父母在一次探险中双亡,他未婚,但……”长毛抬头,“女友众多。如果你继续使用他的名字,这方面会很麻烦。”“但是,你若不想害我害你自己的话,就不得不继续使用,至少一段时间。完成了abel的两年合约后,你想去哪都行。”继续使用?两年合约?季节一边从烤肉架上拿起一瓶已经滚热的鸡汤,一边道:“再详细说说他。”长毛顿了一顿,开始介绍道:“……”…………
接近半个月时间的驾乘,长毛带着季节来到喀什,出喀什南行,翻越帕米尔高原的座座山峦,阅尽3座叫得上名字海拔7000多米的雪山之后,进入中巴公路,而这条公路亦逐渐成为一条新的“丝绸之路”。每天,往返于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大型货运车辆往来不绝。过塔什库尔干县城,通往边境的一个岔道指向明铁盖达坂、瓦罕走廊,那是已经完成施工却并不开放的国防公路。每天,来往于喀什与白沙瓦、苏斯特等中外城市间的国际客运巴士,搭载着持不同国家护照的人在此过境。两人持法国护照通过了中巴交界、海拔4800米的红其拉甫山口,在巴基斯坦检查站换乘一辆国际大巴,前往巴基斯坦城市白沙瓦。乘坐高海拔公交车,沿途看到的都是群山叠嶂,万里烽烟。季节是第一次出境,亦是第一次走海拔5000米的高山公路,好在他的体格强健,高山反应不那么明显,或者说有反应,但他至少没有在身体和表情上反应出来。对于季节的反应,长毛很满意,但没有通过语言表示赞许。沿途,长毛临时性地给季节讲述了当前阿富汗以及巴基斯坦的复杂形势,当然,都是非公开非官方的,比如瓦罕走廊。在乘坐的国际大巴上放眼四望,瓦罕走廊实际上就是一条宽不过两三公里的山谷小草原带,寒风中一簇一簇的草早已枯黄,喀拉其库尔河因为流动还没有完全结冰,两边逶迤的群山,薄雪还没能掩盖住它们土黄的山色。这条有河水流淌的狭长谷地曾是唯一沟通东西帕米尔的陆路走廊———葱岭古道。如今到了汽车时代,瓦罕走廊依然东连中国、西通阿富汗、南接巴基斯坦、北邻塔吉克斯坦,但却因为主体部分长期处在阿富汗的战祸纷乱之中,数十年来都是一条有重兵封锁、无公路口岸的荒废“通道”。事实上,也只有在每年的6月底到10月这么短短的3个月时间里,越野性能良好的车辆才能勉强开到瓦罕走廊距中阿、中巴边界六七公里的中方一侧。中国和阿富汗交界处几乎都在海拔5000米上下,是世界上最高的边界线之一,中阿边界上每个出入境山口的路都非常难走,每个通道也都有中国边防部队日夜把守着,而且即便能从哪个山口偷偷入境,最后还是只能归到一条路上,靠巡逻和哨卡完全可以堵截住。因为周边战乱和动荡造成的特殊安全威胁,瓦罕走廊一直是边防非开放区。目前,边防武警和边防部队在这里戍边的任务就是要截断瓦罕走廊,绝不让恐怖主义等三股势力和枪支、毒品这些、暴力和罪恶因素从边界流入。解放军边防官兵、边防武警和警惕性极高的当地各族民众把瓦罕走廊守得异常严密,近20年来越界进入中国境内的事情一次都没有发生过,倒是有疆内的三股势力分子企图从瓦罕走廊逃出国境被抓获的事情。“连你们也不能通过?”季节小声问道。长毛摇头,“不能。除非大军越境,否则没有任何小股势力和个人有能力突破瓦罕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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