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节(1 / 2)

“皇兄。”成郡王心虚不已。

“当初私自出京时不是挺勇猛的吗?怎么今日倒怂了?”皇帝冷笑道:“你最好说出个由来,让朕可以不罚你。”

成郡王:……

完了。

两人从殿内出来。

喻君酌拐过宫道后,便顿住了脚步。

“怎么了?”周远洄问他。

“你一早就猜到这毒性和忘川是相克的,对不对?”

方才太医说话时,喻君酌发觉周远洄的神色很平静,丝毫没有讶异,可见对方在此之前就想到过这个可能。其实这不难猜到,只是因为喻君酌关心则乱,才忽略了这个。

“也不算猜到,就是隐约觉得可能有点关系。”周远洄说。

“你既然早有猜测,为何一路上都不告诉我?害我每天都提心吊胆,生怕你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。”喻君酌越说越气。

好几次夜里他中途醒过来,都要趴在周远洄心口听一听对方的心跳,才能再安心睡去。这一路上,他可没少为周远洄的身体担心。

虽然周远洄表现出来的气色和精力,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。

周远洄有些慌,急忙解释:“我这不是怕猜错了,让你空欢喜一场吗?”

“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?”喻君酌瞪了他一眼:“你就是为了同我亲近,才故意不说的,是不是?”

“不是。”周远洄不承认。

“上回说了不骗我,都是哄人的话。”

喻君酌大步离开,走得很快。

周远洄疾步跟上,步步紧随。

“真不是,我就算跟你说了,这一路上也是要日日同你亲近的……”

“你!”喻君酌停住脚步看他,心道这人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?

周远洄一脸坦然:“没骗你,往后也要……”

“你别说了!”喻君酌看了一眼身后路过的羽林卫,打断了周远洄不知羞的话。

周远洄果然没再开口,看上去十分配合。

经过的一队羽林卫则震惊无比。

方才他们没听错吧?

淮王妃竟然让淮王闭嘴?

离奇的是,淮王还真闭了嘴。

这可是淮王啊,陛下都没让他闭过嘴!

不出一日羽林卫就传开了:

淮王殿下,惧内。

他对我有没有别的心思

夫妻两人离宫后并未径直回淮王府, 而是去了舅舅暂住的宅子。

院中,周榕正蹲在花坛里,拿着把小锄头帮着园丁挖土。不远处的廊下, 祁丰坐在石阶上,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叮嘱小家伙别铲到了脚。

“家里有个孩子就是热闹。”祁夫人看着这一幕笑道。

“等丰儿成了婚, 说不定就能添丁了。”祁掌柜幽幽叹了口气。

作为喻君酌的舅舅,他对于喻君酌不能有后一事,始终耿耿于怀。但他心里知道这种遗憾只怕难以弥补, 是以从不表露, 只偶尔想起来会难受那么一下子。

两人说话间, 见喻君酌和周远洄正穿过庭院朝这边走来。淮王殿下错后半步紧跟在喻君酌身后,这是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,强势但克制。

祁掌柜收敛了情绪,面上显出亲昵的笑意。

“你们来了?”祁丰最先开了口, 问道:“周……三殿下呢?”

“陛下留了他问话,少不得要为了私自出京一事教训他几句。”喻君酌说。

“不会挨揍吧?”祁丰问。

“不至于, 他在同洲也算是做了些事情, 若是好好说,陛下说不定还会夸他呢。”

祁丰没再说什么, 待众人进屋后他依旧坐在廊下陪着周榕挖土。

祁掌柜把京城铺子里的事情朝喻君酌交代了一番,又说了说商会的情况。这段时间喻君酌和祁丰都在南绍, 他偷空回了一趟淮郡, 回来后便决定在京城开一家商会分号。

“我想着你们将来未必会一直留在淮郡, 若是京城有一家分号, 两头跑也能照应着。”祁掌柜说。

喻君酌自是没有二话,过去舅舅只在淮郡发展,是因为祁家的事情没有定论, 他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。如今诸事平息,舅舅便可以尽情施展拳脚了。

当晚,舅甥两家人一道用了饭。

回王府的马车上,周榕睡着了。

把小家伙安顿好之后,喻君酌去了一趟归月阁,给母亲上了香。

周远洄同他一道来的,两人给母亲上完了香,又给归月阁中的将士也一并上了香。这一次喻君酌留意到了归月阁里摆着的灵位,其中确实有一个是属于周庆的,那是周榕的亲生父亲。

“王爷,那位周将军后来葬在何处?”从归月阁出来后,喻君酌问。

“太妃生前做主,把他们夫妻二人的墓一同迁到南绍,合葬了。”周远洄说:“先前带着榕儿回去时,去祭拜过,等将来他长大了,若南绍依旧与我朝交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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