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节(1 / 2)

“把银子给我吧。”那差役开口。

“你!”祁丰气不打一出来,却被喻君酌拦住了。

“这是五百两的银票。”喻君酌示意祁丰交钱。

祁丰不情不愿地把银票掏出来,递给了那个差役。

“涨价了,一千两。”差役说。

“你别太过分了。”祁丰怒道。

“给他。”喻君酌说。

祁丰闻言又取出五百两递过去。

“还是不够。”那差役大概没见过这么肥的羊,想再多宰一刀。

喻君酌把祁丰手里的银票都拿过去,递到了对方手里。

祁丰一脸震惊,他找喻君酌来是给自己撑腰的,可不是往外砸钱的。但那差役看到手里那沓足足三千多两的银票时,却有些慌了。

这银子要的太容易,不是个好兆头。

“你,你等着。”差役匆匆跑了进去。

喻君酌累得腿软,没心思继续迂回,转身先上了马车。

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,想等着之后身体恢复了再算账,但府衙里这帮人太不识趣。

片刻后,差役再次出来,依旧没把人带出来。

“谭将军,你跟他说若是半柱香的时间不把人放出来,就让他们的知州大人亲自把人送到大营里去。”喻君酌冷声道。

谭砚邦闻言掏出了自己的令牌,举到了那个差役面前。

片刻后,同洲府里出来了两个人,这两人看着比差役管事多一些,但肯定也不是太要紧的人。喻君酌在马车里坐得屁股痛,一动也不想动,于是并未下去,只挑开车帘问了句:“人呢?”

“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南境大营的哪位将军?”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赔着笑问。

“半柱香已经过了一半。”喻君酌开口。

“公子何不下了马车,进来叙话?”那人又问。

“谭将军,时辰到了,咱们便回营。”喻君酌说。

“是。”谭砚邦忙道。

一旁那两人对视了一眼,表情登时大变。

马车里的少年称呼这人谭将军,南境大营姓谭的将军他们只知道一位,那就是淮王殿下身边的那位左膀右臂谭砚邦。这位谭将军在营中的地位可不一般,能吩咐他的估计只有淮王殿下。

但谭将军对这少年竟如此恭敬……

“敢问公子如何称呼?”那人又问。

“放肆,公子的名讳岂是尔等能随便打听的?”

两人闻言心中登时有了猜测。传闻淮王殿下带着淮王妃来了南境,这少年看着俊美出尘,气势迫人,还能随意吩咐淮王麾下的将军。

少年是何身份,不言而喻。

两人见喻君酌不下马车,且连话都不愿多说,当即面如土色。

整个同洲谁不知道淮王妃的地位?

今日他们竟劳动王妃亲自上门要人,只怕是大祸临头了。

“公子息怒,此间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那人朝着马车一揖。

“谭将军,走吧。”喻君酌冷声道。

少年声音沙哑,无端多了几分骇人的气势,令同洲府的人听了更觉慌张。

“人立刻便放,立刻,立刻。”其中一人屁滚尿流地奔进府内。

不过片刻,成郡王便被人领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一堆着急忙慌的人。

“他们打你了吗?”喻君酌问成郡王。

“嫂嫂!”成郡王在牢里关了一宿,见到喻君酌便开始告状:“他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,住的地方还有蟑螂,那蟑螂还会飞,个头比枣子都大,吓死我了。”

喻君酌示意他上车,成郡王当即拉着祁丰的手借力,上了马车。

“公子,公子留步。”同洲府的人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,那态度与方才晾着人不睬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他殷勤地凑到马车前,赔着笑道:“公子难得大驾,不如留下喝杯茶,下官定当亲自给公子和这位小哥陪不是,别留下什么误会才是。”

“谭将军,走。”喻君酌不耐烦道。

若是换了他心情好的时候,或许愿意再周旋几句。

但今日他实在太难受了,一肚子火没处撒,定要叫这帮人提心吊胆几日再说。

“让开。”谭砚邦冷冷开口。

众人当即后退几步,不敢再拦马车。

谭砚邦翻身上马,护在马车旁边,唇角扬起了一点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
他总算为王爷找到新的出气筒了。

这回他可要好好谢谢同洲府这帮草包!

本王何时哄过你?

喻君酌的马车一走, 同洲府的人便炸了锅。

他们在同洲山高皇帝远,虽说南境大营离同洲很近,但淮王殿下这些年素来不会军务之外的事情, 从未与同洲府有过任何牵扯。

正因如此,他们才会有恃无恐。

谁能想到一夕间, 竟是惹到了淮王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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