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流产了但没疼(1 / 2)

听到舒慈这么说,沉颂声脑袋里轰的一声,浑身肌肉都绷紧。他不在乎舒慈的孩子,但绝不可以在夏然手里出事。
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他顾不上夏然是否有意,打横抱着脸色苍白的舒慈冲出门去。

夏然同样满脸惊慌,却没有再坚持跟上去了。她隐隐感觉会出事,但对她而言,并非完全是坏的。

沉颂声抱着舒慈快步出来,许家司机见状,赶忙降下车窗:“我家小姐怎么了?”

没时间解释,他沉着脸,喊后面匆匆跟上来的佣人:“开门!”

佣人迅速打开车子后门。

沉颂声弯腰把舒慈小心翼翼地放进去,快步绕到对面,开门上车。不知不觉,他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汗,语气急促:“快!去医院!”

司机心脏揪到一处,赶紧启动车子。

舒慈很懵,她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症状像流产,可知觉很麻木,下身那点轻微的坠感,都不及她摔倒磕到胳膊肘来得难捱。

但她肯定是流血了。

她靠坐在后排,眼底一片空洞。

沉颂声一只手扶住她肩膀,另一只手上了车就给沉惟西打电话。前两通对方没接,他神情不耐,用力触点屏幕,继续给他打。

舒慈有点萎靡,余光瞄到他,发现他看起来还挺着急。怕什么?怕她孩子没了,许沉两家不会放过他的夏然吗?

这种时候了,他还这么在乎夏然……

舒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。

电话终于接通,沉颂声语气难掩焦急:“二哥,舒慈刚刚摔倒了,情况不太好……我们在去你医院的路上,你方便的话……”

对方好像说什么打断了他,沉颂声收声,连连“嗯”着,很快就挂了电话。

舒慈定定地看着他。

等他消息。

沉颂声感知得到有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他不陌生,前两年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见面,她就是这样不厌其烦地盯着他。

他不喜欢她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。

今天不是了。

此刻,她素着脸,眼神平静,胸口极轻极轻地起伏,特别像鱼被抛上岸,最后那几下呼吸。

有了这个念头,他扶在她肩头的指骨倏地抓紧,舒慈吃痛嘤咛一声:“疼……”

沉颂声呼吸发沉:“忍一忍,马上到医院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没懂她的意思。

舒慈也没解释,蹙着眉,心中又添一抹对他的幽怨。

车子速度很快,最终安稳地到达医院。门口,沉惟西已经联系好相关产科的医生,舒慈一下车,就被扶着坐上轮椅。

这种感觉不太好,她真的慌了,一把抓住旁边沉惟西的手,眼眶热涨湿起来:“wes我害怕,我……”

她嘴角撇了撇,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。

沉惟西还是那副冷静模样,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,“别紧张,有医生在呢。”

舒慈连连摇头,紧抓着他的手不放,两人的手紧紧相握,分开那一刹,沉惟西的手背被她攥出凌乱的指印。

深深刺入一旁沉颂声的眼。

他的未婚妻……

这种时候选择抱住他的二哥。

医生护士都候在旁边,沉惟西抽出手,示意他们行动,舒慈就被推进去做检查。

走廊,两个男人并排坐在门外的椅子上,沉惟西低声开口:“反正你也不喜欢这门婚事,如果孩子没保住,你也轻松了。”

沉颂声低着头,没说话。

沉惟西继续道:“趁许家人还没来,想想怎么解释吧。”

沉颂声依旧一语不发。

很快,检查室的门从里面推开,医生出来。她显然和沉惟西关系不错,开门见山:“自然流产了。她现在一直出血,等会儿要输宫缩素,住院观察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沉颂声沉郁的脸色一刹白透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那股闷涩的感觉却迟迟无法消缓。

沉惟西看了他一眼,问:“办住院,你去还是我去?”

“我去吧。”

沉颂声眉心拧着,手掌还缠着舒慈包包的带子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勒得指头不过血。他转身,步伐又沉又缓,背影从未如此艰难过。

见他身影消失,医生啧了声:“你这是搞什么?”

沉惟西笑了下,意味不明地摇摇头。他下巴指了指她身后的诊室,“她应该会在医院住几天,不论谁来,你都按我说的那么办。谢了。”

女医生眼神还是不解:“刚那位……不是你弟弟吗?”

“是。”

沉惟西漫不经心的,“但里面那个和我关系也不错。”

诊室门关着,里面的舒慈什么都听不到。她躺在诊床上,细细感受自己的小腹,坠感比来时稍明显些,医生给了她一片卫生巾,让她先垫上。

是流产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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