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舞蹈(1979年2月15日)_巴瑞·迪弗洛里(2 / 6)
除掉罗德西亚的纳粹狂徒伊恩·史密斯。我知道罗德西亚秘密警察抓了两个为南非国安局做事的蠢货。一个人要无能到什么程度,才会被非洲秘密警察抓住啊!那些白痴抓了我们三个人,南非国安局主动交出了第四个。我的天,那些南非佬真叫一个沾沾自喜。我们就根本不该去他妈的非洲,非洲就交给该死的英国佬、该死的比利时佬和天杀的葡萄牙佬吧,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,他们依然热衷于他妈的殖民主义。耶稣基督,巴瑞,要是被人听见,会以为你要投奔自由主义了。路易斯至少有一点好,那就是他会叫醒我,让我想起世界究竟是怎么运行的。或者是威廉·艾德勒。
莎莉在琢磨上面会不会给她调职。我的秘书有点爱上我了。知道有人爱你自然不是坏事。我老婆已经开始教艾登学西班牙语。蒂莫西都不记得他会说西语了。小伙子听说我们要走,气得险些发疯。什么蠢事啊这是,他说,把叉子扔在盘子上。真是糟糕,他现在不肯碰美国食物,只想吃螃蟹、黄山药、腌猪肉和面包果。我不得不提醒小杂种记住这儿谁说了算。可怜的小家伙,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牙买加小女友,妈的,从他对艾登说超级英雄玩具蠢得可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——允许我补充一句,那些玩具都是他的。倒霉孩子以为他知道爱是什么。爱就是安顿下来,这才是爱的真相。他妈的安顿下来。
路易斯·约翰逊,我1976年的老伙计,被送回了中美洲,我猜是因为美洲学校今年需要支援吧。必须持续建设这支军队,以剿灭敌对武装,无论它来自社会主义、共产主义和不小心就冒出来的天晓得什么新主义。虽说我和他从来都彼此看不顺眼,事实上我根本没法忍受那个打老婆的人渣,但他最近经常打电话给我。说什么他只是想找个人用英语聊天。我很想说,多简单啊,你别总打得老婆屁滚尿流,不就有人陪你聊天了吗?但这么说似乎有点没礼貌。我们聊秘密行动处——他是行动处的一员,而我不是——还有究竟是谁搞砸了事情。他认为是塔尼上将,他脑子最清楚的时候也只是对公司到底如何运行有个最粗浅的了解。塔尼是个办公室官僚,我说。他只是在磨时间。再说了,他只喝热水泡柠檬,不碰威士忌甚至咖啡,谁能信任这么一个人?他还能怎么样?坐下来撒尿吗?不,老兄,真正搞砸了中情局的是尼克松。他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公司。但你不得不敬佩他的世界观有多么简单:世界上只有两种人,不是支持他的就是反对他的,妈的我到最后也没捞到机会和他面谈。
因为那个老滑头犯了个错误。你不可能大动干戈地创造出一种他妈的监控文化,等事情败露后又全面收紧。因为你有那么多手下在监视别人,你甚至记不清究竟谁在监视谁。更糟糕的是你居然把任务交给猪湾事件的某个参与者,而大家都清楚他们有多么无能。就这么说吧,路易斯不但基本上全知道,而且根本不肯保守秘密。据说国防部长在窃听基辛格。很难相信基辛格会不知道。白宫和戴维营被窃听。基辛格本人也在窃听他的助手和各路人马,我猜其中就包括我,他想堵住泄密漏洞,但漏洞还在源源不断出现。问题是他们抓了一个我和路易斯都很熟悉的人,路易斯打电话给我的时候,在电话那头笑得直打嗝。奇普·亨特。他妈的放什么狗屁啊,迪弗洛里奥,这次的烂事比烂还要烂,简直烂到姥姥家了。我的老天啊,哥们儿,怎么可能是他?他单枪匹马地毁掉了乌拉圭啊。滑头迪克选奇普不会是因为读了他的间谍小说吧?总而言之,他写的就是那些鬼
东西,再说事情都过去快八年了,尼克松的监视文化搞得他自己麻烦缠身。他完蛋的时候差不多把所有人都拖下了水。
说来有趣,1976年比尔·艾德勒打电话给我,我说他要为理查德·韦尔奇死在希腊负责。说什么他泄露了公司人员的名字,威胁了他们的安全,但那些全都是屁话。他知道,我也知道,我只是必须那么说而已。狗娘养的尼克松害死了理查德·韦尔奇。他命令我们在希腊散播各种瘟疫,挑起土耳其对塞浦路斯的战争。但接下来更糟糕的是,他允许这种烂事的秘密泄露出去。没多久我们就得知理查德·韦尔奇和他可怜的老婆都死了。双双遇害。我的天哪,一位情报站站长啊。另外,胡佛刚嗝屁,狗娘养的尼克松就企图毁了联邦调查局。不过,妈的,现在是1979年,谁他妈在乎呢?
我是在脑子里想还是说出了声?房间里没有人,这是金斯敦的一个宁静夜晚。我真的该回家了。克莱尔这一秒钟还在唠叨什么非走不可,下一秒钟就打电话给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朋友,好像他们真的是她朋友,问美国人学校有没有堕落。我在旁边苦思冥想,我在阿根廷还有什么熟人,有哪些人是我真想联系的?天哪,真希望我们能回到一个更简单的时代,我不管见谁都是为了保证总统的手不沾上血腥,我向他们说明情况,塞给他们现金,向那些手指发痒的混蛋保证我一定帮他们搞到最新款的杀人玩具。假如他们确实特别出色,甚至可以安排他们去布雷格堡度个令人愉快的小假期。
天哪,我多么想念辛勤耕耘就一定有收获的那些日子。我在阿根廷,听拉巴斯的一名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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