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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是还不算太差,但马上就要很差了。半个多月没见顾昀迟,温然丝毫摸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态度。

“为什么这么快。”温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
“你说订婚?”温睿看他一眼,“也不算吧,只是给大部分人看个表面,让他们知道两家之间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,至于你和顾昀迟的事,主要还是跟顾家交情最深的那圈人才会知情。”

但性质是一样的,温然没说话。

“别丧眉搭眼的了,从头到尾你对顾家的价值只有信息素和匹配度,你不是一早就清楚么。当然,对温家来说,订了婚意味着能得到更多,不过风险也更大了。”

温睿哼笑一声:“毕竟你能不能被标记、能不能怀孕,都是未知数,如果哪天顾家知道了真相,我们都会完蛋,所以快才是对的,是对我们最有利的。”

标记、怀孕,过于陌生和可怕的词汇,温然怔怔道:“那些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吧?”

“那可不一定,等顾昀迟上了大学,顾家就会让他开始尝试接手柏清,所以顾昀迟的病需要尽早解决,你刚好能派上用场。”温睿的食指敲着膝盖,“不过别忘了,顾家还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延续下一代继承人。”

“你们真的不怕被发现吗。”温然从最初就明白自己会是什么下场,却始终很难理解温家怎么敢大着胆子撒下这样一个注定要破的谎。
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,到时候等着看吧。记住,你只需要讨好顾昀迟,不需要和他培养感情。”温睿意味深长,“他的易感期好像很少见,但性瘾就不一样了,说发作就发作。”

回忆所有相处细节,结论是从未发现任何异样,温然说:“可能不是很严重,我没看出来过,而且他应该会找别人解决。”

“开什么玩笑,他这人挑得要命,谁都看不上,你真以为他天天在外面和别人上床?”温睿手肘搭着扶手,朝温然靠过去一些,“你说你没看出来过,那我问你,他抽烟吗?”

“好像经常抽。”

“那就对了。”温睿坐回去,靠着椅背,道,“其实那根本不是烟,是药。”

鸾山今晚热闹非凡,甚至出动了军队进行安保工作,一大批记者被拦在山脚。车往里开,经过一道邀请函防伪检查和安检门后,温然和温睿沿着中央大道走向主楼。顾崇泽站在大门处迎宾,见到温然时他微微一点头,温和地笑了笑。

对于顾昀迟的这个伯伯,温然始终捉摸不透,对方看起来低调得与世无争,但真的有人会甘心拿着最少的股份鞠躬尽瘁,并甘愿随时拱手让出自己的位置与成果,为后辈做嫁衣吗?

又或许不甘愿也没有办法,只要顾培闻开口,他就必须要让。

毕竟顾崇泽早年便和妻子离了婚,既没有在那场短暂的婚姻中孕育儿女,也不曾有任何私生子传闻,稍一作想就能推断出这是顾培闻下达的禁令。

宴厅内宾客满座,顾培闻正在与来客握手交谈,温然双手捧着寿礼走过去:“顾爷爷,祝您生日快乐。”

“来了。”顾培闻抬手示意助理接下寿礼,笑着说,“礼服很适合你。”

“每一套都很合身,谢谢您。”

“那就好,先去坐吧。”

他没有提顾昀迟,温然也没有在厅内看到顾昀迟的身影,心中越发慌张不安,怕见到他,又想见他,想确认他的情绪和想法。

主桌在内厅,一道巨大的金丝楠木雕花屏风后,长约四十米的宴会长桌旁已坐满一半位置,管家引导温然走到离主座较近的一个座位,温然向他道谢,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坐下。

十多分钟后,顾培闻、顾崇泽和陈舒茴入厅落座,内厅大门缓缓关闭,晚宴开始。

直到结束,温然对面的位置始终空着——顾昀迟缺席了,在顾培闻寿宴这样重要的日子。

顾培闻放下餐具,轻轻擦了擦嘴角,其余宾客见状也停止用餐,视线渐渐集中过来。

以一种平和的闲聊语气,顾培闻开口:“桌上都是自己人,就不多客套了,各位这次能抽空来这一趟,我很高兴,当然今天也不只是过生日这一件事,我还想介绍一个人,温然。”

连手指都抻不直了,温然僵硬地抬起头。

“我和崇泽,还有舒茴在前段时间商量过了。”顾培闻道,“关于温然和昀迟的婚事,打算定在四年后,在他们大学毕业之前举办婚礼。今天在这儿算是先订个婚,两个孩子还小,在读书,不太适合大操大办,所以就隻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各位。”

几乎看不到惊愕或讶异的表情,在场众人大概已经提前知晓这件事。顾崇泽带头鼓掌,很快所有人都跟着鼓起掌来,陈舒茴在掌声中对温然使了个眼色,难为温然这时竟还能读懂,按着桌沿站起来,朝主座和宾客们鞠了个躬。

他被宣判了人生大事,而另一方连出席都吝啬,令这场订婚显得尤为尴尬难堪。

随后,顾培闻又宣布陈舒茴将成为柏清名下一个慈善基金会的理事之一,温然恍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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