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1 / 2)

模糊之中他看见杜叶青解开了自己的皮带,露出了一双修长的腿。劫匪往后退靠到了墙上,一只手端着枪,极度兴奋地盯着他们。杜叶青的眉头越皱越紧,停顿了两秒,劫匪又开始叫嚣,他才咬紧牙关坐了下来,长长地闷哼了一声,痛苦地闭着眼,尝试着放松自己。陈墨的呼吸暂停了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忍不住想伸手去搂他,后者却自己坐直了身体,反而强势的把他搂进怀里,挡住了他想往下看的目光,声音里面压抑着颤抖:“别看。”

陈墨的世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,身体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兴奋程度,鼓膜一下一下咚咚作响,所有的感官都在激动地集中在杜叶青的每一个动作,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,又被杜叶青不经意间蹭了过去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兴奋成这样,身体好像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身上的人也不像刚刚相遇的陌生人,否则怎么会和他契合到这个地步……

而当他无意间和杜叶青目光相对的时候,一盆冷水瞬间把他从头浇到了尾。

杜叶青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和冷静,还有藏在深处没有表现出来的耻辱,目光和他短暂接触之后又迅速挪开,抱住他,双臂环住他的腰伸到身后,有些发抖地摸索着解他手上的绳子,从始至终还记得小心地避开了他背上的伤口。

所有的罗曼蒂克和激情都褪了下去,陈墨微微张开嘴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杜叶青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绳子,声音哑哑地,就在他耳边,让他的耳朵极快地烧了起来:“嘘……”

日出

破烂的房门再一次被关上,脚步声越来越远,最后陷入了坟墓一般的沉默。陈墨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,被血浸湿的毛衣在寒风中几乎要结成冰,反而让他的疼痛变得异常的迟钝。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心跳,把手从身后拿出去,小心地去解重新绑在杜叶青手上的绳子。

外面看起来像凌晨三四点左右,正是最冷最暗的时候,连月光都变得暗淡。杜叶青的表情和五官都看不清楚,只能听见他迟迟没有平息的喘息。绳子被解开之后他没有动,在地上坐了好一会。陈墨脑子里面不可抑制地去回想那些的画面,想把自己心中羞耻的快感压下去,却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扶身边的人,或者说只是单纯地想触摸他。杜叶青这时候总算动了起来,避开了他的手,自己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,安静了好一会,不知道是在缓神还是在听外面的动静。

陈墨忍住想咳嗽的冲动,耳朵火辣辣地隐藏在黑暗里,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杜叶青含糊不清地“唔”了一声,迅速看了陈墨一眼,只能看见那双微微发亮的眼睛。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才一面之缘的青年,尴尬地偏过头,语气里尝试着缓和一下气氛:“逃出去之后休息几天就好。”

陈墨突然伸手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。杜叶青一愣,下意识抵触地把手给抽了回来,这个动作之后陈墨也愣住了,两人极度尴尬地对视了一眼,陈墨哑声道:“我……没有别的意思。谢谢,我欠……”

杜叶青打断他,道:“把这件事情忘掉就好,忘得干干净净最好。现在也别说这些,事不宜迟,快走吧。”

陈墨早料到他会这么说,心里面还是沉了沉,“恩”了一下没有再说话,疲惫地走到窗户边上。窗户并不高,站起来以后刚好到两人的额头处,但是很窄。杜叶青让陈墨先,推着他艰难地翻上了窗户。他的背不得不紧紧地压在窗沿上,一大股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出涌出来,瞬间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,几乎是直接跌到了窗户之外,半天没爬起来。很快杜叶青也翻了出来,站着缓了几秒,二话不说把他背了起来。

这里果然是在郊区,他们被关的是一栋被荒废的农房,上面还写着大大的拆字,不远处能看见昏暗的护城河,周围很多杂七杂八缺少打理的庄稼,和杂草、野树混在一起,在夜风里面如同鬼魅般晃动着。杜叶青深深地吸一口气,压下涌上来的晕眩,开始往可能有人家的地方跑。

“你……你放我下来。”

“少废话,想被他们抓回去么?”杜叶青差点背过气去,从喉咙里挤出这一句话,开始一言不发地只顾着跑。

靠近河的地方风很大,整个世界都静得可怕,连植物在风中的摩擦都几乎微不可闻,只能听见彼此在对方耳边的粗重的呼吸声。杜叶青累得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法想了,沿着大道一直跑,跑了一会实在跑不动了,只能缓下步子来走,走了快半个多小时,迟迟没有看见人家。

这样的颠簸让陈墨很不好受,重新裂开的伤口开始变得滚烫滚烫,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越来越烫,似乎比之前烧得更厉害了,脑袋无力地靠在杜叶青的肩膀上,虚弱地闻着他身上残留的极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。

杜叶青也察觉到了他的恶化,失血过多、伤口感染加上疲劳和寒冷,背上人的情况恐怕真的不容乐观。他有些焦急地又加快了脚步,偶尔跟陈墨说话,让他坚持着不要昏迷。

陈墨迷迷糊糊地搭着话,一下一下数着身下人粗重的呼吸,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很小很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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