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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盛也落了泪,“好孩子,大舅承你的情,旁的不用管了,我定会带着你舅娘好好治病,你们此去路途遥远,一定要平安到家。”
“嗯。”
赵北川带着弟弟和赵婆婆回到镖局,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早早便启程归家。
他们离开的够久了,赵北川归心似箭,不知家里边怎么样了,小豆有没有考中举人,陆遥想没想自己……
天气变冷,酒楼里涮锅子的生意就好起来。
几乎每天都能满座,二楼的包间也得提前预约,否则根本排不上号。
吃饭的人多了难免遇上矛盾,晌午楼上包间就打了起来。
陆遥正在后院吃饭,突然听见伙计匆忙跑过来道:“不好了东家,楼上,楼上春阁和梅居的客人打起来!”
陆遥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碗筷,脚步匆匆的上了楼。
刚走到楼梯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叫骂声,“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,敢骂老子!”
“狗胆包天,老子要了你的命!”
“二位公子,万万使不得啊!”陆遥连忙让手下的伙计上前拉架。
这俩人一个范阳节度使陈怀舟家的公子,另一个梁勇的儿子。
二人年岁相仿,都是火气方刚的年纪,不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,竟然动起拳脚。陆遥哪个也惹不起,赶紧让人去叫梁重过来,帮忙把他侄子拉走。
自打梁勇过世后,梁家的生意在梁长安手里一落千丈,如今被排挤到边缘。他心里自然是不服气,奈何没有他父亲的手腕和能力,隻得借酒消愁日渐低迷。
今天带着几个朋友来吃饭,中途去如厕回来时不小心走错了房间,进了陈滨的春阁里。
这两间屋子是门对着门的,结果正好碰见陈滨抱着新买来的小妾亲热,被人瞧见心里十分不爽,开口就把人叫住,询问他是哪家的怎么这么没规矩。
梁长安喝了点酒,口气也挺衝,“你管我是哪家的。”
陈滨这纨绔子自来都是旁人捧着他,还是头一次让人这么甩脸子,“会不会说人话,有娘养没爹教的玩意。”
这话一下把梁长安点着了,衝过去便揪住了对方的衣领,给了对方一拳。
陈滨被打蒙了,反手抄起桌子上的酒坛朝他砸去,两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厮打起来。
伙计们强行把两人分开,各自拉进包房里。
陆遥先去陈滨这边安抚,这小子身份贵重又是个纨绔子,因为听说陆家酒楼饭菜好吃,便带着侍妾搬到平州小住起来,几乎每隔几日就来吃一次,算是酒楼里的常客了。
陆遥安抚道:“陈公子息怒,好好的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。”
“那小子给脸不要脸,闯进我房中还出言不逊,还敢动手打我,真是活腻了!”
“可伤到哪了?”
“嘶……”陈滨吸了口凉气,半边脸都肿了,心里愈发恨的不行。“我早晚要了他的命!”
陆遥赶紧让下人拿伤药过来,如今他在气头上,自己也不好劝什么,看见旁边瑟瑟发抖的侍妾,让人给上了一壶热茶,顺便把地上砸坏的瓷器收捡出去。
另一个屋子里,梁长安气的浑身发抖,头上被砸了一下渗出血来,顺着鬓角往下流。
陆遥又赶忙让人消毒上药,因为跟梁勇生意上来往密切,自己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,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你何必去招惹他,他爹位高权重万一惹恼了少不了要给你使些绊子。”
梁长安怒道:“他骂我有娘生没爹教,我,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!”
这话骂的确实不好听,特别是他爹还去世了,陆遥拍了拍他肩膀,“我已经派人去叫了你大伯过来,你先消消气。”
不一会儿梁重就来了,章夫人和章秋澜一起来的。
上了二楼梁重先去给陈家小子赔礼道歉,那小子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,非得让梁长安给他下跪才肯消气。
梁重咬着后槽牙去了隔壁屋里,看着不争气的侄子伸手就要打。
章玉和陆遥连忙拦住他,可打不得,这孩子没了父亲又正是叛逆的时候,这一巴掌打完怕是情分都没了。
梁重怒其不争的指了指他,“你啊你,你怎么没随到二弟半点脑子!”
梁长安抿着嘴不说话,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后悔,商不与官斗,自己把陈滨打了意味着在范阳的生意可能要受到很大影响。
他抹了把眼泪,“谁让他说我没爹教!他不能说我……说我没爹……”梁长安呜咽得哭了出来。
梁重也红了眼眶,把大侄子揽进怀里,“谁说你没爹教,伯也是爹,你爹没了不是还有我吗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梁长安把头靠在大伯肩膀嚎啕大哭起来,这是自从他父亲过世后,玉在旁边看得都红了眼睛。
陆遥递给她帕子,章玉擦了擦眼角道:“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,马上都是一家人了,不说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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